秋菊平复了一下自己跳动飞快的心,问道:“你怎么起来了?”
闻言,夏竹虚弱道:“我有些口渴,起来喝点水,小姐她们不在吗?”
“小姐跟惜灵出去了。”
夏竹点点头,瞥见了秋菊手里拿着什么,不过意识昏沉的夏竹,倒也没有多问,便回去休息了。
秋菊猛地松了口气,赶紧将那簪子塞进自己怀中,正准备离开,却看见了桌案上摆着一张十分繁复的图纸。
秋菊一脸疑惑,姜晚琇这两日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就是在画这张图?
随即她仔细瞧了几眼,也没瞧出什么,想了想,还是将那图纸卷一卷,也塞进怀中。
姜晚雯从二夫人所关之处回到自己院中,秋菊已经在等着了。
她似乎有些累了,神色都带着几分疲倦,“东西拿到了?”
秋菊将那只簪子递给她,“这是大小姐的簪子,已经许久未用了。”
姜晚雯淡淡应了一声,见秋菊还杵着,问道: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秋菊冲疑着把取出一张图纸,“这是奴婢在大小姐房里看到的,大小姐这几日似乎一直都在忙着画这张图纸,奴婢也不知道有没有用,取来给二小姐过目。”
“图纸?”
姜晚雯拧眉,接过那张图,微微一愣。
“大坝重建图?这不是……”
近日老听姜晁和别人说起朝中大臣一直在忙着南方水患一事,尤其是大坝重建,听说难倒了不少工匠,而那些大臣们也是在到处寻找能人异士,解决这个问题。
“姜晚琇怎么会有这张图纸?”
姜晚雯也看不懂,只是看着图纸,似乎很厉害的样子。
“好像是大小姐自己画的。”
秋菊冲疑问道:“二小姐,这图纸是否有用?”
看着手中的画纸,姜晚雯眸中划过一丝奇异的光,不管有没有用,对她来说,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了。
“云春。”
姜晚雯朝云春看了一眼,云春示意,取了一个钱袋递给秋菊。
见此,秋菊神色一紧,没有接过钱袋,而是急切问道:“二小姐,你让我干的事我都干了,还给你取来了这个图纸,那我娘呢?我的妹妹呢?你可能将她们放了?”
闻言,姜晚雯轻笑着,瞪了秋菊一眼,冷笑道:
“你娘可是在我小娘院中与管事男子有染,败坏我们姜家的名声,我才抓起来的,再说,这件事都没办成,急什么?等到事情落定后,我自然会放了她们。”
刚一话落,秋菊惊慌了起来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哭腔道:“二小姐,求求您,你说的只要我把大小姐屋中的取出来给你你就会放了她们的。”
姜晚雯眉间都没有皱动一下,眼睛也不看跪倒之人,只是淡淡轻笑道:“你自己掂量,是要舍弃你娘和妹妹的命,还是等到事情结束。”
秋菊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脸冷漠的神情,心里更是痛苦,但是她没有任何办法,只能起身微微福了福身,哽咽道:“奴婢只要二小姐可以放过她们。”
闻言,姜晚雯微微颔首,冷声道:“既然如此,就听我的,还有记住,这张图纸的事,不许跟任何人说起。”
秋菊重重地点头,“奴婢明白。”
晌午刚过,姜晚琇与惜灵两人便来到了城南口。
惜灵神色一正,欣喜道:“主子是要去找哥哥和老头他们吗?”
姜晚琇点点头,上次虽说打算让苍远一同与惜灵到府中做事,可是转念一想,还是要留一人在府外,这样有事要办也方便,她打算让苍远办更重要的事情
一路朝着巷内而去,两人七拐八绕,才到了这处隐蔽的院子。
一推开门,便看见有苍远与一男子打得不可开交,论轻功,没人比得上苍远,但是这真刀真枪地打一场,苍远还真不是那男子的对手。
兄妹中苍远轻功好,而惜灵善用毒用暗器,可以说是各有其长。
“苍远!怎么一见面你就揍我小弟的!看我不好好教训你!”
男子气急败坏地朝着苍远扑过去,苍远轻轻松松躲过,反倒把他也揍了一顿。
“呵……你也好意思说,那么弱的小弟,你是叫来给你端洗脚水的吗?”
“你这是瞧不起人!”
“我都没说你,我离开了几个月了,这身手一点都没长进,饭白吃了吗?”
姜晚琇:“……”
真没看出来,一向沉默寡言的苍远,说起话来这么毒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