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皇后不冷不热说道:“这么大一副绣品,还有随隐绣,只怕花费了数年时间,无数金银,无数绣娘日夜赶工才弄好吧,轩儿还真是有心了。”
“母后高估了,儿臣不过是恰巧遇见一位女红高明的绣娘,故而才能早早完成这幅绣品,请父皇放心,儿臣绝没有劳民伤财,也不敢如此。”
顿了顿,南凌轩不亢不卑说道:“儿臣希望,在父皇下一个寿辰的时候,儿臣的这幅山河贺寿图已经不合时宜了,因为那时候,我南国的疆域,必然已经超出了如今这副绣品上的疆域。”
闻言,皇帝哈哈一笑,“好,轩儿有志气,是个开脱疆土之王,朕本来还想让你在京城多陪陪朕,不过见你有凌云之志,那等年后,你就去南疆吧,你哥哥此刻在北疆,日后有你们两个替朕守着边疆,朕很是放心。”
“儿臣谢父皇!”南凌轩抱拳领命。
安书惠等人一个个惊叹着绣品和耀眼的南凌轩,唯独只有姜晚琇明白了南凌轩的深层含义,借疆域图表明他要为南国开拓疆土。
就是想要,兵权。
看来南凌轩不想跟这三个兄弟在京都耗下去了,而打算去边疆。
手中握有重兵,谁也不能忽略他,只不过,那时南黎辰便是他最大的对手。
“我肚子疼,不行,好痛……”
“乐瑶,你要坚持住啊,马上就到了寿辰祭天大礼,没有你主持,那可怎么办?”
“对啊对啊,皇子们献礼快完了,就要轮到你上场了。”
安书惠扯了扯姜晚琇的衣袖,“晚琇,快来,乐瑶好像出事了。”
姜晚琇跟着安书惠走过去,几个闺秀围着段乐瑶,而此时她的脸色苍白,捂着肚子滚来滚去,疼的满脸冷汗,浑身颤抖。
段海云搀扶着段乐瑶担忧道:“姐姐,你怎么样?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乐瑶你怎么了?”安书惠关心询问。
段乐瑶艰难说道:“一定是秦傲之!那个贱人,她……她在我的茶里下药了……”
“乐瑶姐,我们现在赶紧请御医,还来得及吗?”姜晚琇问道。
安书惠蹙眉道:“来不及了,祭天大礼马上就开始了,根本等不到御医过来,更何况就算御医来了,以乐瑶现在这情况也不知道能不能立刻恢复……”
“那可怎么办?”姜晚琇问道,“乐瑶姐,你能不能坚持一下。”
段乐瑶疼的满脸狰狞,“好痛……啊啊,我不行了,赶紧送我去太医院,我不行了……”此时她哪里还顾得上寿辰,只觉得自己的命都快没了。
“姐姐走了,我们可怎么办?”段海云担心说道:“祭天大礼十分复杂,就是姐姐这一个月也专门和宫里的礼师一直在练习才勉强可以,其他人根本不会啊……”
闻言,安书惠叹气道:“但也不能让乐瑶疼死吧,不管了,先送去太医院。”
“段乐瑶走了,祭天大礼不能继续,寿宴没办法顺利继续,皇上和这么多文武百官看着,失责之罪,你一人承担吗?”正在此时,秦傲之的声音传来。
段乐瑶一看见她,恨得咬牙切齿,“秦傲之!你害我,我要向皇上和皇后娘娘禀报。”
“段乐瑶,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你了?平时乱说话也就算了,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,那可是欺君之罪。”
秦傲之得意冷哼一声,似笑非笑说道:“我要是你,就赶紧起来,咬咬牙就过去了。”
闻言,段海云怒道:“秦傲之你别太过分!寿宴搞砸了,我们初丹宫都有责任,到时候受罚的不止姐姐一个,你下了什么药,快把解药交出来。”
“想要解药,行啊。”秦傲之指着姜晚琇,得意说道:“如果她求我的话,那我就把解药给段乐瑶,怎么样?
“这……”众人面面相觑。
姜晚琇倒是一脸淡然,挑眉看着秦傲之说道:“秦小姐,你有解药,意思是你承认,是你下药吗?”
“当然不是我。”秦傲之立即否认,这种话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。
闻言,姜晚琇挑了挑眉,疑声道:“那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给的药就能救人,又不是你下的药,你拿什么解药?”
“这……”秦傲之一时卡壳了。
其实,她压根就没解药,绞痛之症,就得在床上躺三天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,这种绞痛之症,今日之内都不可能好了。”姜晚琇淡淡说道:“要是真这么好解,下药之人不怕我们刚好能解吗?乐瑶姐这边就不指望了,送太医院吧。”
安书惠点点头,忧心忡忡说道:“晚琇,你说的有道理,不过,祭天大礼怎么办?出了这么大的纰漏,到时候整个初丹宫都会跟着受罚……”
“秦傲之,你敢……敢这么做,早就准备好了后手是不是,这次算我栽了,剩下两块上牌都给你,你去主持!”段乐瑶也不太蠢,总算是反应过来,不甘说道。
本来这一次初丹宫就只得到皇后赐下三块上牌,姜晚琇一块,还剩两块。
见此,秦傲之得意一笑,“哟,你是在求我吗?上牌都给我,你们这么多天岂不是白忙活了?算了,看在咱们都是初丹宫的份上,我帮你。”
话落,秦傲之眸中闪过一丝异色,继续道:“但是有个条件,必须要让一个人给我磕三个响头。”
“磕头?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