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沅奚深邃的眼眸里多出一丝笑意,“没什么大碍,就是喝药只能靠夫人喂了。”
“好……”姜晚琇忙不迭应下,拿起汤匙舀了一杓,喂到宋沅奚嘴边,突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“宋沅奚!你骗我?你故意的对不对!”
宋沅奚喝了一杓药,狭眸微眯,死不承认,“没有。”
姜晚琇将信将疑,只好体贴地给宋沅奚喂了一碗汤药。
喂完药,姜晚琇站起身说道,“世子,你醒了好好休息,我先回房睡觉了。”
话音刚落,手腕就被人攥住,宋沅奚眉峰一挑,“你一直守着我?没睡?”
“是啊,小姐从北华谷回来,已经两日两夜没有阖眼了。”惜灵说道。
姜晚琇指着他的手臂,黛眉微蹙,“你刚刚还说四肢乏力……”
下一刻,就被人用力一扯,带入怀中。
“下次不准了。”宋沅奚搂住她,低沉的嗓音温柔,“就在这睡。”
姜晚琇微微红脸,“你受伤了,我怕吵着你,你个大骗子,刚还说手不能动呢……”
“现在又四肢乏力了,夫人陪我。”宋沅奚低眸看她,薄唇微抿,笑意三分明媚。
姜晚琇压在他怀中,轻咬红唇,“你放我起来,压着你的伤口了……”
“夫人的意思是要在下面?”宋沅奚似笑非笑。
姜晚琇瞬间脸红透了,混蛋,旁边还有人呢。
惜灵偷笑一声,正准备退下,夏竹来报:“世子,小姐,姜裕少爷来了。”
姜晚琇黛眉轻扬,
“看来哥哥是听说世子醒了的消息,过来探视,快请哥哥进来。”
说罢,姜晚琇正打算整整衣衫起身,但是躺在床上的人却用没受伤的那只手,一把搂住她的肩胛,将她箍入怀中,“为夫乏力,夫人让我抱抱。”
姜晚琇扯了扯唇角,这家伙,又耍无赖。
说话间,姜裕跟着夏竹走了进来。
看见他们夫妻俩如此亲昵的一幕,眼中眸光闪过一丝喜色。
“多谢世子相救之恩,如果不是世子舍身泛险,我此时还被慕北沅囚禁,大恩大德,没齿难忘。”姜裕恭手道。
宋沅奚连忙坐起身,暖声道:“大哥,你是晚琇的哥哥,我们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。”
宋沅奚看向他,见他气色不错,并没有被虐待的痕迹,便没多问。
闻言,姜裕暗叹一声,双眸尽显沉色。
看出了姜裕的忧愁,姜晚琇心里也一阵心疼,忙拉起他的手道:“哥哥,你现在身体的旧伤还没有恢复,不要在多想其他的事,我只要哥哥身体安好就好。”
姜裕暗自摇了摇头,暗恼道:“都是我的大意,重了张玄奕的圈套,才会造成了这样的错误,落得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,还害的你”
闻言,姜晚琇连忙摇头道:“哥哥,你无需自责,我不这是好好的吗?我只要哥哥无事就好。”
说着,眼眶红了起来。
见状,宋沅奚也一同安慰道:“是啊,大哥,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,日后等待便会还你一个公道。”
下一秒,姜晚琇似想起什么,连忙对宋沅奚说道:“世子,现在哥哥安然无恙,我们待你们养好伤,便就启程回京,直接去面见皇上,将他们所做之事全部告知皇上。”
话落,她袖中的双拳紧攥着,心里暗暗下着毒誓:陷害哥哥的人,她一个都不会放过!
闻言,宋沅奚抿了抿唇,眸光冷凝道:“不可,我们没有证据,到时候指不定会被张玄奕他们倒打一把,说是大哥临阵逃脱,是北冥的人将他救走,这样更说不清。”
顿了顿,他继续道:“如若慕北沅是南容然的人那边枣手了。”
闻言,姜晚琇担忧道:“假如南容然已经知道了此事,我怕他会.”
“嗯,这也是我担心的,我会安排最精密的暗卫护在大哥身边,你放心吧!”宋沅奚轻抚着姜晚琇安慰道。
下一秒,姜晚琇蹙了蹙眉,转身对姜裕宽慰道:“哥哥,你先养好身体护住性命,日后的事我们再慢慢从长计较。”
微微颔首,姜裕重叹道:“好,现在也就只能如此了。”
见屋内一时沉闷,三人各有所思。
惜灵适时说道:“大少爷你的伤还没有,要多休息才是,世子也刚刚苏醒,还需要多休息,大少爷无需多加思虑,有小姐和世子爷在呢。”
闻言,姜裕温声说道:“那世子好好养伤,我先不打扰了。”
众人退下,姜晚琇看着姜裕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。
冷不丁,却被身旁的人,一个翻身压在身下。
“喂,干……干嘛?”
宋沅奚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眼眸,“睡觉。”
京都,三皇子府。
南容然看着手中的书信,英俊的脸上阴气沉沉。
“可恶!慕北沅那个混帐东西,居然让姜裕被救走了,自己拿宋沅奚没办法,就把我逼上贼船。”
南容然砰地一下拍在桌上,“他也真是胆大妄为!”
温金申暗想,从三皇子答应和慕北沅合作开始,就已经上了贼船,岂止是现在上的船。
“三皇子,不知那慕北沅,有何打算?”温金申躬身问道。
南容然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他,冷冷说道:“梧国的邻国北寒国和程家大军里应外合,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,所以他让我立即在京都起事,响应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