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子轩大喜过望,“谢公主。”
“宋沅奚,公孙瑾,你们就找这些破烂欺负我,我找皇上告状去!”尹馨儿委屈的不得了,气呼呼冲入皇宫。
公孙瑾只是淡定地拿起笔开始写折子。
……
慈宁宫。
“听闻那司彘国公主今儿又来闹了,在皇宫里天天一哭二闹鸡犬不宁。”太后不悦说道。
皇帝无奈,“扰了母后的清静,儿臣的不是,实在是……此事颇为麻烦。”
“听说她瞧不上南国的权贵子弟,那何必联姻。”
“这……也是宋沅奚选的人不太好。”
太后不高兴了,“子轩哪点不好了?我看是她压根无意联姻,毫无诚意。”
“这倒是,馨儿看中了宋沅奚,确实再难得看上其他人。”
皇帝摇头叹气,“司彘国关系着西域百国的安定,南疆暴乱十几年,终於平了,天下百姓没能多休养生息几年,又要对西域用兵,劳民伤财,那就是朕之过了。”
太后微微点头,“也是难为皇帝了,内忧未平,再起外患,非吉之兆,事关国体,兹事体大,你是该三思而行,但也不能总是这么闹下去,朝廷民间非议众多。”
“儿臣谢母后关心,儿臣知道了。”
尹馨儿天天去皇宫闹,朝堂为了此事争执不休,民间也是议论纷纷。
南国女子素来含蓄,这么光明正大抢男人还是头一遭。
连茶馆里说书的都在说这一段,还编排了一套一套的词,听的百姓们津津有味。
二楼雅间里,姜晚琇听着楼下说书的话语,不由讶然失笑。
“主子,如今这事闹的满城风雨,您那里……是否为难?”张氏担心问道。
姜晚琇抿唇一笑,手中翻着一份文书,说道:“不用担心,乱不了,这份解除婚约的文书是真的,宗人府那边我也派人去核查过了,你也可以给杜慕言报个信,让她安心。”
“主子,解除婚约虽然解了杜小姐一时之急,但等苏涵诺发现配方的问题,怀恨在心再许婚事只怕……”张氏心思细腻问道。
闻言,姜晚琇将文书递还给她,说道:“安心,此事我自有后招,只是此时还不宜轻举妄动,以免被苏涵诺看出破绽,察觉养颜秘术有异。”
“主子早有谋划,是妾身多嘴了。”张氏拿起文书说道:“妾身会给杜小姐传话,让她一切如常,稍安勿躁,静候小姐的消息。”
下一秒,姜晚琇笑道,“我喜欢你多嘴。计划总不可能十全十美,要人多拾漏补缺,诸事纷杂,若有我遗漏之处,还要张氏你多多提醒。”
“主子器重,张氏自当肝脑涂地!”张氏感动说道。
两人又商定了些许事情,张氏去美人阁,姜晚琇也要去凤女书院。
“主子,那尹馨儿总是这么闹着,对您名声不好,不如,妾身找些人……”张氏送姜晚琇上车,眼中闪过一丝寒芒。
姜晚琇笑着摇头,“天子脚下,不要惹火上身,京中暗潮涌动,牵一发动全身,对付尹馨儿不急在一时,被其他人抓住了把柄,才更麻烦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凤女书院,每三月一次的大讲学。
今日主讲之人是国子监祭酒孟老夫人,是姜晚琇的熟人,当初在凤女考核上有过几面之缘。
孟老夫人赏识姜晚琇,正让她阐述论礼之道,突然苏涵诺冷不丁说道:“姜小姐的礼科是上等,想必是礼学大家,我倒是有一事请教,南国素来以礼相待番邦,姜小姐为何对番邦贵客如此无礼?”
姜晚琇皱眉,“无礼?”
“司彘国公主和世子联姻,乃是为了两国邦交,但是你却为一己私欲,置两国友谊不顾,古有孔融让梨,今日却两女相争,番邦女子不通教化,不懂相让之道,姜小姐饱读诗书,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。只为自己,不顾皇上为难,是为不忠。不顾两国和平,是为不仁。不知女子谦让之礼,是为无礼。不知成他人之美,是为无德。如此不忠不仁,无礼无德之人,如何配为凤女书院上品闺秀?”
苏涵诺有备而来,望着姜晚琇言辞锋利,咄咄逼人。
一时间,众女哗然。
朝凤宫内讧了!!
“气死姑奶奶了,苏涵诺这么一长溜的话,不知是准备多久了,就等着今天让晚琇难看!她说的什么鬼话,都是些歪理!但是……但是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,气死了。”安书惠气的跳脚。
赵浮梦叹气,“突然感觉自己平时读书太少了……想骂她都不知道怎么骂!”
“苏小姐,孔融让梨,是让给兄弟,但是,如果一个人看上你的东西就要抢,这种人是兄弟吗?是强盗!我南国对待兄弟友邦,自然以礼相待,但是对待强盗之国,虽远必诛,司彘国公主看上我的夫君,我就该让给他,那日后司彘国看上我们京都繁华,我南国是不是也要割地送给他们?”
姜晚琇看着苏涵诺,云淡风轻说道:“若有人觊觎我南国疆土,我南国寸土必争,绝不割地。若有人觊觎我南国臣民的家人珍宝,我南国百姓也以死相拚,绝不相让,我是不是上品闺秀与你无关,但我首先是南国百姓,我不让。”
安书惠连忙啪啪鼓掌,“说得对!说的太好了!抢别人丈夫还有理了?苏涵诺以后你结婚了,我看上你儿子,你把你儿子送给我吗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姜晚琇阵营的闺秀全部笑翻了,其他闺秀也是忍不住笑。
安书惠这心直口快的,把苏涵诺都气冒烟了。
“姜小姐说的不错,寸土必争,绝不相让,上品闺秀,名副其实。”孟老夫人抚着下颌胡须微笑。
苏涵诺被辩的哑口无言,只能不情不愿坐下,脸色阴沉的可怕。
本来是想借此事威逼姜晚琇,但没想到反被她将了一军。
正在此时,侍卫急匆匆走进来说道:“大人,外面非有人闯进来,拦不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