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来地,总归要来。都说,躲得过一时,躲不过一世。
“主子……”素娥姑姑点了点头,道,“你可要想清楚啊,这一喝下去就不能后悔了啊……皇上那里,你要怎么交待呢……”
我搁下了碗,心绪不得安宁,也不知道能想什么。其实想来想去也不过那样,皇后已经把堕胎药端到我面前来了。
我不喝?然后借此机会宣布我怀孕的消息?那么我的孩子必定足不了月,是个早产儿。我终於明白今早严氏出现在宁凤宫的原因了,皇后不过是想借她之口,让我晓得我根本没法再隐瞒了,就算是现在说,我也不可能让这个肚子再拖上十个月,“不足月”是肯定的了。我根本没有法子跟全后宫地人解释为什么孩子不足月。
若是被人翻了出来说孩子是足月地,到时候又该怎么解释这两个月的隐瞒呢?又该怎么解释方和珞地“误诊”呢?
原来事情从一开始就是连环套,表面上罗暖衾帮我躲过了“红杏出墙”的嫁祸,可事实上,我依旧是骑虎难下,我隐瞒得越久,能走的路就越窄。上一次皇后并没有气急败坏,原因也是再次,她不过是用这一系列的动作来警告我,她势在必得。
她想做的事情都已经摆上台面来了,就是要向我宣战,这次我敢把药倒掉,下次她还会换着法子来折腾我。
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,我能防到哪一刻?
可真要喝了这碗药,我还是忍不住害怕,这与抱缜儿跳湖不同,跳湖后还有生路,可这碗药下去,我腹中这一个是半点活路也没有了。
正在这时候,隔壁房间传来了一阵哭声。紧接着,俞佩珠抱着惊恐未定的缜儿来了我的房间。
“怎么了?”缜儿一见着我就从俞佩珠的怀里往我这里探身子,我急忙站起来抱住了他。
俞佩珠行了礼,向我解释道:“可能是小皇子午觉里做了恶梦,醒来就哭,吵闹着要见主子。”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我退下了俞佩珠,缜儿泪汪汪地看着我,看得我一阵心疼。究竟做了什么样子的恶梦让一个孩子哭成了这样?
“母妃,缜儿怕怕。”
我从素娥姑姑那里接过帕子给缜儿抆了抆脸,亲了一口,抱着他坐下,温柔道:“缜儿不怕,有母妃在,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缜儿也乖,听了我的话很快把眼泪收了回去。他坐在我的腿上,看到了桌子上的那碗药,仰头问道:“母妃病了吗?”
我听缜儿这么问,微微一愣,不由鼻子一酸:“一点点小病,吃了药就好了。”
缜儿小手捏着我的大手,软软的:“母妃怕吃药?”见我没动,他在怀里捣鼓了半天拿出个小绢子,里面包着几颗松仁糖。我嘱咐过俞佩珠,平时不让缜儿多吃糖,就怕把牙齿给蛀坏了,这会儿缜儿拿出些糖来很出乎我的意料。
“姐姐说,吃糖不苦。”缜儿看着罗暖衾对我说道,“缜儿把糖留给母妃吃,吃了嘴巴就不苦了。”缜儿虽小,却已经很有大人的架势了。他这么看着我,与皇帝如出一辙的五官在我眼里渐渐模糊了起来。
顶着锅盖跑
孩子的结果明天就有个了断了,捂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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